他平和地看着远处海面的一点黑,听到蒋尘斯在叫他,把眸光转了回来,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小孩,“嗯。”
“言生。”
蒋尘斯看了他好一会,把手中的盘子放下了。
他换了个称呼,说,“我在很多时候比如现在,会很想吻你。”
沈言生眼中的碎光动了动,说,“那就吻吧。”
蒋尘斯的眼睛弯了起来,微低下头吻住自己的老师。
他吻得很深,带着不同往日的珍重,“言生,我很爱你。”
沈言生微微笑了笑,“我知道。”
蒋尘斯结束了这个不长不短的吻,牵住沈言生在夏日里泛着微凉的手心,重新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把视线落到沈言生方才看过的地方,问,“刚刚在看什么?”“看海。”
沈言生说,“里面碎了星星,很漂亮。”
蒋尘斯看着那片深不可测的黑,和黑暗上随着海浪破碎的灯火与星光,笑了起来,“我看见了,是有星星。”
他稍稍缩紧了一下与沈言生相扣的指尖,忽然问,“老师,如果我们躺在沙滩上,回去衣服上的沙子,会不会很难弄掉?”“难弄掉就送干洗店,多花点钱。”
沈言生说,“你想躺吗?沙子还有一点点热,躺着应该很舒服。”
他抬起头去看蒋尘斯,发现眼前罩过来了一层阴影。
蒋尘斯紧紧将他抱住,从凳子上扑下来,一起滚到了沙滩上。
沈言生一下有些眩晕。
蒋尘斯沾了满身的沙子,搂着他的手还不肯松。
他好像很开心,抱着自己的老师笑个不停,最后终于放了手,和沈言生一起躺着沙子里。
沈言生抬了抬手,把蒋尘斯头发上的沙子拂掉。
他一点也不严厉地数落着小孩,“下次不要忽然扑过来,万一摔到自己了怎么办。”
“我知道了。”
蒋尘斯眨了眨眼睛,异常乖巧地说。
“这样的高度,”沈言生看了看那张矮椅子,想了想,说,“可以滚下来,但是要提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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