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摆摆手,让调酒师给肖昀上酒。
“你们找到人吗?”郑羽问。
肖昀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尧哥,“嗯,说是出差了。”
他明显看到郑羽神情紧张了一瞬,紧接着一口酒进嘴,眉毛和眼睛紧紧皱到一起,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郑羽勾着肖昀脖子,笑着说:“挨我近点坐,来这酒吧都是饿狼,你这么好看,一会就有人来摸你屁股。”
肖昀接过调酒师递上来的酒,侧头看着郑羽,想了想才道:“你也是吗?”
郑羽一愣,歪头朝他笑“当然啦,不饿谁来这里啊。不过待一晚上都没看到合胃口的,刚刚那个调酒师不错,但我不喜欢他的腹肌,才四块。”
他这样坦荡承认,令肖昀有点难以接受,呐呐道:“……可你跟尧哥才分手没多久。”
真实存在过的感情怎么会消失得这么快呢,这简直匪夷所思。
一杯酒下肚,肖昀不敢再喝了,要了杯白水。人群和音乐吵得他头疼。
肖昀歪头趴在吧台上,看着郑羽眼睛不停在场子里搜索,兴致勃勃地挑拣另一头‘饿狼’。
他忽然有种怪异的直觉,“我觉得你还喜欢尧哥。”
他声音不大不小,郑羽正好能听到。
郑羽转回身子,倒没有急着否认,只是叹气似的说:“喜欢有什么用,反正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肖昀脱口道,显然以他贫瘠的爱情认知还不足以弄清这个问题。
郑羽自问任何时候自己都是能说会道的,但现在却口舌发干,他只好用酒润嗓,吐出来的字似乎都是发苦的:
“如果你喜欢的人总是把你当成负担,从在一起第一天就想摆脱你。他不愿与你分担,没想过邀你同行,甚至可能都没有打算与你过一生。”
江尧选择完成任务并没有错,留下自己返回战场是理智之下最优选择。
当时他真的别无选择吗?其实并不是,他非常理智地分析了所有可能,但一个负伤的爱人只可能是拖累,他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分散自己的精力,可能扰乱一切。
所以他选了最优解。
他丢下自己离开的时候或许很痛苦,但绝对没有犹豫。
在江尧眼里,他从始至终都是负担,一个舍不得丢掉,却必须丢掉的负担。
“这样的爱情,要来有什么用。”郑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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