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下什么也看不见,郑羽挡住眼睛张嘴就骂:“孤儿吗你!对着人开远光!”
灯灭了,车子却在原地没有启动。郑羽看着车很眼熟,往车牌一瞟,顿时深吸了口气。他大步走上前去,正要拍车窗,窗户先一步自动降下来。
江尧咬着烟,应该很久都没有吸一口,积着长长的烟灰。
“跟踪我?”郑羽阴沉着脸。
江尧没说话,他把烟拿开碾灭,低头拍裤子上的烟灰,迟疑了很久了开口,“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这似乎不像问句,没有询问的语气,好像只是一句不甘心的自语。
“谁?”郑羽一脸莫名。
“于观棋,临岸新来的调教师。”江尧一脸苦涩,“绳艺大师,你不是喜欢粗暴刺激的吗,怎么换口味了?”
郑羽脑子转了半圈,丝毫没想于观棋,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江尧竟然又去了临岸,在分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失望,郑羽只觉得胸腔窜起一股火,要把他烤疯了。
但他表情还是阴沉着,突然伸手拽住江尧衣领,粗暴地把他往外拽,“什么时候又去了临岸,找的哪个sub啊?好玩吗?啊?!”说着拽着他重重往方向盘上一撞,砰一声响。
江尧撞得眼前一黑,等他缓过来郑羽已经走了,他连忙开车跟上去,一边揉脑门一边跟郑羽解释:“我没去临岸,是在论坛里看到他的照片。”
郑羽像没听见似的没有反应,掉头往回走。
江尧猝不及防,只好在狭窄的道路上手忙脚乱地掉头,再次跟了上去,着道:“你怎么都不听人解释,我真的没去,你可以去问谷上琰,去问谷霖。”
郑羽还是不搭理他,一个人在前面走,江尧就开着车和他保持并行的距离。尽管郑羽正眼都不看他,但江尧其实是开心的,他还在意自己去没去临岸,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还有一点占有欲呢。
郑羽很气自己下意识的冲动,一路都在生气懊恼。江尧现在肯定很得意自己还在为他吃醋。
操!
“阿羽,”江尧叫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不要理他,郑羽心道,走过这个路口就打车回家。
正在这时,昏暗的地面忽然闪过一个小小的红点,速度很快。几乎瞬间,江尧抓着方向盘猛地一脚油门往前,将车身横档在路边,几乎同一瞬间,一发子弹砰一声击中车门,留下一个大大的凹槽。
郑羽愣在原地,他对子弹的声音很敏感,一时间像是呆立着动弹不得。江尧赶忙下去把他拽上车,好在一枪失手之后对方没有再放第二枪。
车子冲出路口,汇入车流,郑羽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坐在副驾驶上。
“怎么会有枪声?”他声音抖地让人心疼,江尧腾出一只手想抱他,刚碰到郑羽就自己抱上来。江尧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只好加速开去警队。
车子在警车中间停好,江尧双手抱住他,摸着脑袋安慰,“不怕,乖,没事了。”
“为什么会有枪声?”郑羽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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