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杨戬长舒一口气,有些期待遇上海盗,也有些担心这船不如他意。同来的船师、枪械师、火药匠人也很激动,尤其是这些老工人,从没想到祖辈做烟花的自己,还有参与造军船的一天。诚然,烟花到枪炮,这变化仿佛臭豆腐变豆浆,中间已经改得他姥姥都不认识了。可到底也是作为一份子参与进来,这种骄傲令他们无比激动。
对着空旷处,三声礼炮依次响起,杨戬对参与造船的众人说:“这三声炮,一敬天,二敬地,三敬我们自己!”
众人更加激动,不住欢呼万岁,连船工们也跟着叫起来。这样的护航船让他们坚信此次航行必定顺利!
第271章,蔬菜章 出海(二)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疯批小杨
第271章,蔬菜章,出海(二)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疯批小杨
去妈妈庙上了香,敬过了风神海神,杨戬仍旧带着继业上了王顺的民船。军船如同移动的海上堡垒,而这些民船的船舷矮一些,更适合继业的身高。吹着海风,看着浩瀚大海万顷波涛,继业激动得喳喳乱叫,这可比江河更为壮阔。
疯玩了一上午,日头升高,杨戬便把继业叫回来,坐在阴凉处休息:“你看伯伯大娘他们晒得多黑,快擦擦脸上的汗再涂些润肤膏。”
继业很兴奋:“阿姨,我觉得船上风景很美!”出门在外,杨戬喊继业“明视”,让继业喊他“阿姨”,以隐藏身份。喊得多了,继业也就叫得很顺口了。
杨戬一笑:“出海其实是个很苦的事,不是活不下去了一般没人会做船工。何况远洋险恶,没淡水了人憋疯了,把人一杀,丢了喂鱼,茫茫大海,哪里找去?”
继业正在嚼鱿鱼丝的嘴巴停住了,过了一会才犹犹豫豫地说:“你应该不会控制不了他们的吧?”
杨戬点头:“先帝时候出过几次恶性杀人案,把人肢解了直接当饭吃了。曹老狗他们还借机想海禁,被我妈揍了一顿老实了。至于船上的安宁,有软的有硬的,用了许多手段才算安稳下来。”
看看四周,继业才小声说:“小舅妈,我知道我肩上担着责任,这大梁我不挑也得挑。但我才九岁,你是不是不要说些太吓哭小孩的事啊?”
杨戬噗嗤乐了:“我觉得你小,想害你的可不觉得你小。温良死的时候只有五岁,还费了我好大的劲呢!”
继业觉得今天的午饭他可能真的吃不下了。
杨戬摸摸他的小脑瓜:“放心吧,我敢把你带出来,自然是不怕的。”杨戬一指周围的船队:“瞧见打的旗子了吗?红旗子代表大坤,土黄色是护国公府。这次出海的都是世代在我家名下的渔民。”又指指朦胧水雾里那些打着黑底银龙旗的新式军船:“每次民船出海,都会有军船跟随,既是保护他们在公海不受欺凌,也是防止在远洋有了意外自相残杀出惨案。现在这里是大坤海域,所以叫你到民人的打渔船上转一圈,知道点人间疾苦。下一个码头休整之后就要进入公海了,我就带你换到天策军船上。”
大船航行半个多月,再次下船后,继业见到的人就从黑发黑眼变成五颜六色什么都有。有红发鬼,有碧眼儿,有的说着娑箩话,有的满嘴扎罗语,还有些继业听不懂。杨戬随口切换各种语言,熟练地与人交流,看得继业满脸羡慕:“阿姨,你教我!”
杨戬笑眯眯教他用蒲茹话说“阿姨好”“奶奶好”。继业长得可爱,结结巴巴问好的模样萌得蒲茹女子个个眉开眼笑,这个给继业塞水果,那个买衣服又多送一尺布,杨戬便教他说“谢谢”。一路集市逛下来,继业背着的小箩筐里除了异域特色的衣服鞋子,还堆了各种玩具。
大船再次启动,继业捧着香辣鱿鱼嘴,有些恋恋不舍:“我们这就回去了吗?”杨戬哈哈大笑:“这才到哪儿?你今年都未必能赶得上回去过年。”
到达叶儿洋码头后,杨戬他们又把蒲茹集市上买来的东西摆摊出售,再换些叶儿洋特色的货物,打包装箱搬上船。
继业跟着杨戬吃到了各种好吃的难吃的食物,看了很多异国人:“可惜我画画不好,没法画下来给妈妈看。下次我想带妈妈来看看。”“好呀!”
当杨家船队离开第三个码头,满载货物继续向“犀鸠利”前进时,被十几艘海盗船围住了。杨戬用远视镜看了看周围,又喊船师:“钟师傅,你看看他们这船。”
老钟看了一眼就笑了:“殿下,咱们绝对能打翻他!”“你看看周围还有藏着的船吗?”杨戬对于第一炮很是谨慎,“别只是拿个虾米出来试探咱们,真正的大家伙藏在后头。”
老钟肯定地说:“龙从云风从虎,他们如果也有大家伙,与咱们针锋相对,水面不会这么平静。”还未说完,对面已经架上了鸟枪,乒乒乓乓一阵打,也有些子弹打到了船身。
杨戬打着旗子问相邻的船:“船没事吧?”对方回得很快:“没事。”
杨戬一拍巴掌:“好!清亮,去打旗语、吹号,叫王顺他们压一下船速。咱们军船往前开过去!”
高大黝黑的火炮船从海雾中缓缓而来,仿佛一只巨大的怪兽,劈开的海浪已经让小一些的海盗船摇摇晃晃,那怪兽还突然张开了口。没等海盗们搞清楚这船怎么自己突然豁了口,杨戬已经下令:“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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