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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第2页）

沈怀南意味不明盯了我许久，他放下杯子，在我的瞩目下扬长而去，片刻后电梯发出叮咚的响声，载着他消失在十楼。

我被射入客厅的温暖阳光笼罩，捂住脸一动不动。

他终究是怨恨我的。

他更怨恨他自己，怨恨他的不忍和不舍。他本该报复个痛痛快快的人生，本该活得脱胎换骨的人生，他的洒脱，他的忍辱负重，都毁在我手中了。在他为错误的女人动了情的一刻，在他为动情而买单的一刻，他对我的恨意，一定很深。

这顿早餐我吃得味如嚼蜡，回到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彻底清醒后，客厅的座机响起，来显是沈怀南的号码，我接听，他在那端嘱咐，“再睡会。”

我柔柔顺顺，“不困了。”

他淡淡嗯，“什么时候走。”

我说，“你回来吃晚餐吗。”

沈怀南静默了几秒钟，大约在查看自己的档期行程，“不回。”

“那我这就走了。”

他依旧是淡淡嗯。

我踌躇再三，说出口，“你需要我，随时电话联系。”

沈怀南的静默透过电话似乎更阴沉。

我没等到他的回复，正要挂断，他说，“拿我当什么了。”

我愕然，“什么拿你当什么。”

“生理上的禽兽吗。”

我抿唇，无言以对。

他先我一步终断了通话。

我听着里面的忙音，陷入怅惘。

临近中午我走出公寓，阿季在楼下的一辆宝马车内，他闪灯示意我，我走过去拉门上车。

我坐好后，他发动引擎，“林小姐，顺利吗。”

我疲惫不堪，“还算顺利。沈怀南的脾气阴晴无常，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提速解决。”

阿季说，“您没听过一个哲理吗？行业上越有水准的精英，越气定神闲，捉摸不透。”

我苦笑，“但愿吧，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可交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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