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珊瑚终于还是哭了出来,虽然只是小声小声的啜泣,虽然涕泪横流的像一个小孩儿。
这或者是她最后一次做小孩儿了。
负手转身,不说,不劝,不听,不看,只是默默地等着,等待她用泪水去完成一场祭奠,祭奠那逝去的两个人,穆九娘……和铁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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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浪费了很多时间,进展也不大,因为心情稍有点乱,关于铁穆二人,大纲是一开始就定好的,我常说大纲君在上,不是为了卖萌,而是为了不让自己任性跑偏,即使写到最后,自己对她们的感情比想象中还深……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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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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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场发泄式般地哭泣,最后会以晕倒作为结束,毕竟她重伤在身,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精力可用来折腾,若是晕倒了其实也算不错,那是身体控制与保护自身的一种手段。
但是时间渐渐过去,铁珊瑚竟自硬撑着没有倒,只是这一场哭由泣不成声的呜咽到默然地泪流满面,最后终于渐渐止了。
再多的眼泪,也有流尽的一刻。
哭累了的铁珊瑚没了体力的支撑,在榻上重新恢复了半躺不躺的斜倚姿势,一双红肿的泪眼无神睁着,茫茫然没有什么焦距,乍一看好似回到了之前的恹恹,只是细一瞧,那眸中却分明盛满悲伤,再不是之前如物般无悲无喜的漠然。
逼出了感情,只是漫漫疗伤路的第一步,心创难医,最后多半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战斗。
狠话也说了,效果也见了,自然再没必要继续扮恶人下去,叫人打了盆温水来,拧干了想帮她擦擦又红又肿的双眼和面颊,本还担心她会拒绝,但或者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发泄过情绪了,铁珊瑚倒没什么反应,随便我怎么擦拭,她只顾一言不发地抱紧怀里的人不撒手,似乎防备着别人碰到。
我自然不会去碰,只是小心的轻轻拭了两遍,在第二次转过身将热巾扔回盆中时,听到了背后一声细微的低语:“你……也自己擦擦吧……”
回头看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略感有些欣慰,铁珊瑚并没有迷失本性,骨子里,这孩子终究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
如此一通折腾下来后,屋中又归于了平静,有手下端来了点心和茶水,铁珊瑚也都悉数吃了,吃完再服一剂药,这次反应就愈见缓和,几乎没什么不对的情况出现,剩下唯一的异常,恐怕就是她不肯躺下入睡。
重伤之人,养精蓄锐最是重要,本想劝她休息的,可想想还是作罢了,有张便有弛,若是事事都逼迫她太紧,也未见得是好,铁珊瑚抱着穆九娘不闭眼,自己也就静坐桌边陪着她,彼此间一言不发,各自想各自的心思,门口立着候命的绿儿也不吱声,屋中静谧,却不再有之前沉重到几近凝滞的压抑。
端坐不语,脑中念头却是此起彼伏,一会儿这般一会儿那般,近三年的安稳生活在这短短两天中被彻底掀翻,仿佛转瞬间就发生太多状况,令人应接不暇,终于难得静了下来,总算可以好生想一想,想想那些江湖,朝廷,恩怨,生死,以及,宿命……
剪不断,理还乱。
就在默默整理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时,屋中的沉寂,突然被一个声音轻轻打破。
“……她,从未许过生死……”这声音太小太虚弱,根本不足以惊到人,所以只是默默抬起眼,却见床榻之上铁珊瑚并没有看向这边,所以她的话,并不是想说给我听,更似出神地喃喃自语一般,说道:“她从未对我许过生死,我每次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都会被笑,她总笑说这根本是拜把子结为兄弟姐妹才会发的誓辞,总说我胡闹……”
她不是说给我听,她只是需要一名倾听者,所以自己并没有开口,只是收起思绪,静静听着。
“其实,我也明白的,她老这样把话岔开,因为她有她的顾虑。”铁珊瑚定定瞧着怀里之人,落寞继续道:“九娘比我大十余岁,这十余岁,若是搁到一男一女身上根本不算什么,可她却总觉得比我老太多,将来也怕要比我早死,以前她就拐弯抹角的对我说过,这辈子我们俩只相依为命,却绝不生死相随。”
“她大好年华时,我还只是个小丫头片子,爹爹买她进门时,我才五岁,最是受宠,以为多了一个后娘,以为爹爹不记挂娘亲了,没断过给她使绊子看脸色……她从未发怒过,那时我以为这就是好……如今回想起来,在当时的铁家,在我和爹爹面前,她一个十来岁的孤苦女子,就算打落了牙也只能和血往肚里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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