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还有半分的机会,江晚秋也不会是这个模样。
崔月团似乎意识到云初微来了,低声开口,气若游丝。
“微微……微微……”
她一边喊,一边艰难地伸出来一只手。
云初微几步上前,在床榻旁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崔月团的手。
她的手瘦削柔软,如今一片冰凉,几乎没有温度,也没有任何的力道。
“我在!”云初微低声说。
崔月团瞪大眼睛看着云初微低声说:“微微,我快死了!以后……以后可能再也没法跟你一起吃饭了……也没有机会跟你一起喝酒了。以后每年清明,你都带酒来看我,好不好?”
“别说傻话!”云初微温声道。
“答应我!好不好?”崔月团固执地开口说。
“好,我答应你!”云初微声音微哑,眼睛也红了几分。
崔月团似乎是满意了,她扯着苍白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很快,她又道:“孩子……孩子……给我看看他们……”
云初微听了,朝着旁边的人开口:“把孩子抱过来!”
两个稳婆听了,立即去了隔壁,很快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回来了。
她们站在床榻旁,半蹲着,将孩子给云初微和崔月团看。
两个孩子都皱巴巴的,不太好看。
但崔月团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勉力握住了云初微的手,开口说:“帮我照顾好他们,不要让任何人欺负他们,让他们好好活着?”
云初微点头:“会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他们被欺负。”
崔月团听了云初微的保证,惨淡的笑意中,多了几分柔和和安宁。
她含糊地道:“微微,我好困,我先睡一会。我……”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手也软了下去。
云初微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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