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沉声响起:“你可是不想进宫?”
苏如雪的睫羽颤了颤,没有回答。
苏丞相微微眯起双眼,凭着多年来在朝堂上练就的敏锐洞察,能够轻而易举识破对方想要隐藏的心思。
“你是不想嫁给太子?”
“……”
苏如雪的心猛然一震,抬起眼,眼中闪过慌乱,虽然下一刻很快隐藏了下去,但这细微的变化全部被苏丞相收入眼底。
不愿进宫,不愿嫁太子……
由此可见是心里有了人。
苏丞相的脸色严肃了下来,相府的门风一向严苛,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是擅自与男子私下相见,私相授受了,这是有辱门风。
苏如雪心怦怦跳动,在被子下攥紧了手,垂下眼,冷静道:“爹,这只是意外,女儿不敢抱任何心思。”
苏丞相看着面前的人,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屋子里寂静无声,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苏如雪垂着眼,脸色未变,仿佛像是一直以来乖巧懂事的女儿。
她循规蹈矩,从未做过出格的举动,在外面不论是哪个世家,都要夸赞一句苏家教女有方。
如此懂事的女儿,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过了良久,苏丞相才缓缓收回目光,淡声道:“你好好歇息,养好脸上的疹子。下次若再出事,就是你身边的人办事不忠了。”
苏如雪顿了顿,轻声回答:“是,父亲。”
这一次碧玉的事就此揭过,若再有下次,她就护不住身边的人了。
苏如雪的心沉了下来,跌落至谷底,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苏丞相转身走出了屋子。
走出苏如雪的院子后,冷声喊身边的人,“良忠。”
“我在,老爷。”管事立刻走到苏丞相的身边,弓了弓身。
苏丞相面色严肃,微微眯着眼,看向远方,沉声道:“去查雪儿近些日子去了哪里,见了何人,做了什么。”
“是,老爷。”管事应了一声,没有多问,只要相爷吩咐,那么就要去办妥。
苏家绝不能出一个有辱门风的人。
苏丞相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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