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吓人,”阮歆忍不住插了一句,“很怕我会缠住你的感觉。”
“我没有,”钟砚下意识辩驳了一句,辩驳完又失笑,“好吧,有那么点意思,毕竟主动往我身边凑的姑娘真的很多,我不胜其烦,将任何可能的苗头扼杀在摇篮,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点倒是和她一模一样,叶殊抿完最后一小口甜点,也问了一句,“你当时也单身啊,没想谈恋爱吗?”
“没有,”钟砚耸耸肩,“我当时一门心思的想让自己更强大起来,好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女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叶殊点点头,看了阮歆一眼,“快谢谢我,要不是当时我占据了我哥全部的注意力,他也不知道被哪个女人勾走了。”
阮歆抓着叶殊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我们谢谢姑姑。”
“然后呢然后呢?”唐宁嘉迫不及待想听故事。
钟砚想了想才说:“这世界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没想到会再次跟她碰面。第二天我到C大数学系去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殊殊,我当时也没提前了解,不知道她去Y国留学了,就在系楼前站了一会,我没记错的话,数学系前面有一株银杏树。”
“对。”叶殊给予肯定,“现在还在,枝繁叶茂。”
“嗯,”钟砚点点头,“我站了好一会,当然身边不断有人看我,但别人是看一会就走了,就她,”钟砚笑着指阮歆,“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我看,视线太灼灼,想不注意都难。我转头看她吧,发现她眼睛里表达的情绪特别丰富,想走近又不敢走近,我就知道了,这姑娘怕是喜欢上我了。”
阮歆脸一红,没想到他那时候就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了。
唐宁嘉双手托腮听得津津有味,歆歆和钟砚在一起之后,她倒是听过歆歆的版本,如今再听钟砚说起,感觉这个故事更完整了,也更有画面感了,“还有呢?”她心急火燎。
“我当时走开了,我觉得还是不要祸害一个姑娘单纯的小心思的好。结果转眼,晚上又遇到了,我和学校领导一起吃饭,她是酒店服务生,穿着那种很廉价,一看就很粗制滥造的旗袍,但是很意外,我发现这姑娘身材倒是挺好。”
“咦,”唐宁嘉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愤愤地指责在场的三位男士,“男人看女人是不是都看身材啊,真是够不要脸的。”尤其她旁边的陆庭陌,之前那些女人整容整得下巴都能当凶器了,他照睡不误。
陆庭陌赶紧给她递了一杯茶,“少说话,多喝点水。”
顾珩倒是很坦然的承认,“没办法呀,我老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不过我还是最看脸哈,我老婆当年一抬头,我去,魂都给她勾走了。”
唐宁嘉再使劲抖鸡皮疙瘩。
钟砚说到这,不由得有些内疚的去看阮歆,“当时我身边坐着秦牧,我承认是被他影响了,不止他一个人,当时学校到处都在传那个流言,甚嚣尘上想忽视都很难,这也导致我误解了她。”
“再后来在咖啡馆碰到,我自己都奇了怪了,怎么会这么巧,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这姑娘,我估计阮歆也没喜欢过别人,脸红一点都遮不住,给我送咖啡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我回头看她,她直接蹲到柜台下面去了。”
“其实那次去咖啡馆实属偶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经常去了。”钟砚说着,轻咳一声,脸也有些泛红,“那天晚上我跟我妈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想着去喝杯咖啡醒醒酒,结果酒没能醒,倒是把姑娘带回了家。她胆子就是大啊,我这么一个喝醉的男人,她就敢跟在我后头跟着我回了家。”
唐宁嘉煞有介事的说了一句,“没办法,真心喜欢一个人,什么也干得出来。”
钟砚笑笑,“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叶殊撇了撇嘴,“你当时都不喜欢歆歆,为什么会碰她?”
“我当时好像说了点混账话,她哭了,眼泪好像有魔力一样,我想就这样吧,我会对她负责的,然后就,”钟砚摊摊手,“我那时候还是挺冷漠的,过后不久就离开出了国,我说负责就一定会负责,但是那会也确实没想明白之后的路要怎么走,她出现的太突然了。走的那一年我想了很多,就觉得娶了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挺好,所以第二年回来,我们会一起去商场买东西,不过当时又碰到了秦牧,闹得不太愉快。但是意外收获是,我喜欢上了她做的菜,然后知道她竟然是殊殊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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