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齐泽意昨夜哭过之后,周行越却觉得一切都令人疲惫而索然。
他不是不懂齐泽意在想什么,只是他终于像走到了一条通路的尽头。
子然,也解脱。
不论评判如何,结局好坏,他就要走完这条路了。
于是他说:“来呗,我们来走一下流程。”??
周行越还记得早上看到那张清单时,映入他眼帘的第一个问题。
“告诉你对面的那位,你喜欢ta什么。”
他侧身看着齐泽意,一种想要刺一刺对方的情绪猛然间发作了。
“怎么样齐泽意,你该不会做不了这个吧?”
在齐泽意的沉默里,他自顾自地补充道:“可能吧,就确实对你比较难,反正你不是很喜欢我。”
“我可以说。”齐泽意终于开口,却只讲:“你对我……很仁慈。”
“没机会对你仁慈了,以后。”
周行越的答复有些冷漠。
“我喜欢你小时候,还像个很单纯的傻子。那时候是会对我笑的,赢了会高兴,输了就骂人。下一题,喜欢和爱在你人生中有什么区别。”
“我是文盲,我应付不了这种题目。”
齐泽意说,随后也开始往河水里投掷小小的石块,水花四溅开来。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难道本身不是区分开来的吗?”
“你问我我问谁啊。”
周行越也对这个问题感到束手无策。
“我分不清。”他低头讲,“我觉得以前我对你两种都有。”
齐泽意闻言转过头去看他,周行越却是不紧不慢地说:“哈哈,不过现在两种都快没有了。我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区别,但是我明白了它们都是消耗品。用完了,就没了。”
齐泽意觉得自已僵住了。
“这种事情你可以不用通知我。”他说。
“下一题。”周行越毫不在意,“你心中最完美的一天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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