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我们把问题拆开来。第一个问题,你问我,我只能说,是。你总是很逞强,要自已承受那些痛苦,不肯跟我讲,装作没事一样。甚至小宝……你完全不跟我提。”
“但是你有你自已决定的权利。”谢存说。
陆今安一下子很惊诧地看着他,就听他继续说,“你当然可以那样,因为是我让你没办法信任,所以遇到事情你才不和我说,你说是吧。是我的问题。”
“怎么会是你的问题啊。”陆今安很快地接过话。
那语气听上去才是真正的轻快些许,而非之前的刻意而为。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令谢存一下就想到那些,山崖上他采下的花,和羊卓雍措湖畔纷扬的隆达纸。
陆今安和那些东西一样轻盈柔软,因此他讲话的语气都温柔了。
“反正吧,安哥,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好吗?不管最后怎么样,我们到时候是什么关系,我都会愿意听的。”
陆今安故作矜特的样子也显得开心,他甚至悠然地喝了小口甜茶。
“什么叫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所以你又不着急啦?”
“着急啊,我都快急死了。”谢存完全配合他,“但是这不得先解决一下问题嘛。现在我来讲讲第二个。”
他干脆趴在桌子上,用上目线看陆今安的样子,像是什么萌宠视频里的小狗狗那种衷心的眼神。
“第二个很简单嘛。”他有点嚣张地说,“等过半年节目播出,谁都知道陆今安和谢存是什么关系了,对吧。”
“是吗。”陆今安自顾自地问。
他的性格里,到底是悲观的底色。
“sky,那时候我会陪着你的。但是你做好准备了吗?事情会变得很乱,将有很多声音朝你扑过来,你想过所有的可能性了吗?”
“安哥,我或许经历过比你想象中更多的事情,你真的不要小瞧我。”
谢存面无惧色,他伸出手去,握住陆今安放在桌面上,轻微蜷起的手指,用几乎是给新娘带上求婚戒指的手势,托住陆今安的手牵了过来。
“我一点都不害怕。”
“干什么呀。”陆今安有些害羞,却并不把手撤回来。
他们静静地交握了一会儿,陆今安开口说:“sky,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在谢存好奇的视线里平缓地说:“其实昨天我收到了节目组的任务,那任务卡上写,叫我做一天小孩。小孩子是什么样的呢?天真活泼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昨天我那样,有一点在假high。sky,你会不高兴吗?”
他只觉得讲出口的那一瞬,或许只是他的臆测,谢存手指的温度冷下去一截。
没关系,没关系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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