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莳头也不回:“找沈霆书。”
南莳推开门时,沈霆书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瘦削得像一道影子。
听到声响,他缓缓转身,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归于死寂。
“稀客。”他声音沙哑,“林总亲自来检查工作?”
南莳直接走到他面前,将平板推过去:“解释。”
沈霆书扫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我不知道这件事。”
“谢临志是你的人!”
“曾经是。”沈霆书抬眸,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着她,“就像我曾经,也是你的人。”
南莳呼吸一滞。
两人对峙片刻,她忽然深吸一口气:“我要你和我一起解决这件事。”
沈霆书怔住了。
窗外雨势渐大,水痕在玻璃上蜿蜒如泪。
“为什么?”他轻声问。
南莳沉默片刻,给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意外的答案:“因为只有你了解沈氏旧部的运作方式。”
这不是全部的真相,沈氏曾经的中高层员工有一半还在她手下。
但她不会承认,在看到他那张病历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裂开了。
沈霆书久久地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疲惫却释然:“好。”
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的沈氏旧部关系网和把柄,足够你反制他们了。”
南莳翻开文件,瞳孔微缩,这份资料十分详尽,显然不是近期才准备好的。
“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沈霆书没有回答,只是走到衣架前取下西装外套:“走吧,趁我还记得怎么当沈先生。”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仿佛一瞬间找回了些许当年的锋芒。
这或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沈氏集团会议室,南莳将最后一份文件推到长桌尽头。
“各位的离职补偿金已经到账。”她环视在场神色各异的元老们,声音平静,“从今天起,沈氏与诸位再无瓜葛。”
财务总监颤巍巍地开口:“南总,我们跟了沈家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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