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 颜鹤照旧在林二郎的屋里睡下。
夜深后,林师师自灵海内出来,只是躺下没多会, 就又慢慢睁开眼。
屋里很静, 院内也很静, 街巷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更声, 仔细一听, 刚好是子时。
林师师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片刻, 就坐起身, 下了床,走到房门那, 拉开, 便看到她门外的屋檐下立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月色安静地洒下, 他肩上似披了一层薄霜。
颜鹤转过脸,月光落在他沉静的面容上,在他眉骨下投出一片阴影, 使得那双看过来的眼睛愈加深邃,一线微光落进他的眸子中, 却衬出他满身的寂寥。
林师师站在门内, 他立在屋檐下,两人之间隔着约三步的距离。
颜鹤没有上前来, 只是慢慢转过身,背着月色,安静的,克制地看着她。
林师师默了默, 才开口:“你, 怎么了?”
颜鹤:“我一直在想你刚刚那句话, 究竟是何意。”
林师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世人都向往那个位置,而你亦有资格坐那张椅子,若那也是你的渴望,我就想帮你实现它。若你无此意,我刚刚的话你无需放在心上,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颜鹤:“我的渴望不在那张椅子。”
林师师:“……”
颜鹤看着她,表情认真,声音低沉:“我想牵你的手,想抱你,想亲你,闭上眼睛在想,睁开眼后也在想。”
林师师感觉自己似乎被那看过来的眼神灼伤,扶在门框上的手不由微微用力。
颜鹤接着道:“再过两天,这些事就可尘埃落定,可我总觉得不安,今晚更甚。”
林师师想了想,低声道:“寿王那边你的安排足够对付他,谢锦书的话,他只要出现,我便会拦下。刚刚你我推衍过所有可能的意外,我们都有应对的办法,你还在担心什么?”
颜鹤:“你。”
林师师微顿:“什么?”
颜鹤一直看着她,目光未有稍离:“师师,我担心你有事瞒着我。”
林师师一怔,片刻后才道:“你太累了,才会这般胡思乱想。”
颜鹤沉默了一会,才又道:“你答应过我的话可还作数?”
林师师:“你指的是哪一句?”
颜鹤不由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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