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快要回基地了。”兰德的反应倒是很平和,“我和他在一起,算是机缘巧合。他的工作的确比较辛苦,但他也没有准备一直待在军队里,等过两年晋升后就会退役吧。”
“那倒还好,不然你们一年里才能见上几面?”乔安娜坏坏地眨眨眼,“把一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独自留在墨菲斯,他也不担心别人把他的心上人抢走?”
兰德笑着把话题扯开:“你刚才问我男朋友来不来接……”
“哦,我是想约你去下午茶。”乔安娜和兰德一样,爱吃甜食,“我上周去了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吃到了特别棒的水果奶油千层!但你男朋友都来接你了……”
“我去问问他,如果他没什么事的话,让他带我们去。”兰德对小蛋糕心动了。
他和乔安娜往外走,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不远处停了辆黑色越野车。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倚靠着车门,手指间转着一个金色外壳的打火机。一看到他出来,克莱蒙斯的表情就变得高兴起来,但看到他身边站着的乔安娜,又露出点疑惑。
克莱蒙斯很自觉地接过他的包,听他介绍自己的同学、说想去喝下午茶的提议。
“那就去喝下午茶,本来我也想着带你去吃甜品。上车吧,我知道那条街。”克莱蒙斯绅士地为两人拉开车门,一脚油门直奔新开的蛋糕店。
兰德坐下后,就和乔安娜凑在一起,研究该点哪个。他问克莱蒙斯有没有想吃的,克莱蒙斯只要了一杯咖啡。对政治军事毫不关心的乔安娜并不知道“艾希曼”是谁,但又觉得克莱蒙斯开着那么贵的一辆车,不应该是个生活还需要精打细算的普通士兵。
克莱蒙斯接受到眼神询问的信号,解释道:“我不吃甜品,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嗯,让他买单就行。”兰德没抬眼,补充说。
“是不爱吃还是完全不吃?”乔安娜有些好奇。
“他完全不吃。”兰德看了眼男友,“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只是不喜欢,但他真的一点都不碰。我都怀疑现在让他坐在这家满是奶油香气的店里,他都感觉难受。”
克莱蒙斯笑了笑:“那倒没有。”
乔安娜一脸粉红泡泡:“亲爱的,他是来陪你的,不是来吃蛋糕的,怎么会难受呢?”
兰德垂眸浅浅笑了起来,克莱蒙斯看着男友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Omega看上去就像橱窗里那个浅绿色的小蛋糕,松盈柔软,散发着甜甜的、但一点也不腻人的香气。他感到自己的生活里似乎缺了那么点甜味,他需要摄入一块这样的小蛋糕。
用晚餐前,克莱蒙斯先带着兰德去河边散步。
墨菲斯市区有条长长的蜿蜒的河流,在他们第一天约会时,兰德就从直升机上看到过。他一直觉得墨菲斯整体设计就像一个心脏,每部分的功能都井然有序地运作,支撑着这个庞大的共合体。而这条河流就像是城市的血管,把防务部大楼、总统府邸和议会大厦串联起来,沿途流经豪华酒店的纸醉金迷和寻常住宅的万家灯火,严肃的权力、炫目的财富和日常的生活,随着这条河的穿梭一览无余。
他们就像在河边漫步的一对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牵着手,迎着绚烂却静谧的日暮,看河流被笼罩在金红的光辉里,水面上跳跃闪烁着细碎光点。两人牵手走上一座桥,停在中央的位置,兰德趴到栏杆上,轻薄的衣摆在风中飘起,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腰线,远处的落日缓缓接近地平线,把热烈灿烂的颜色融入河流中。
克莱蒙斯从身后抱住那截柔韧的细腰,侧脸贴着怀里人的头发,傍晚暖暖的风把Omega发丝的馨香吹入他的鼻尖。他感到自己被蛋糕般甜蜜的香气萦绕着,在日落里心醉神迷。心头的激动无法按捺,他不由深吸一口气,搂在兰德腰间的双臂箍紧了些。
“你怎么不专心?”兰德感觉到腰间的手指隔着衣物掐入他的皮肉里。
“我很专心。”克莱蒙斯挨着兰德的鬓边,轻声回答。
兰德忍不住笑了起来,反手摸了摸男朋友的脸,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你想听吗?”克莱蒙斯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兰德的头发,“听完别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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