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催产素,把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也恨如婳,把人看得那么透,玩弄于鼓掌中。
她更恨自己,竟享受起了这种感觉:
如果眼下,如婳穿那件商务装,走进病房,脱下高跟鞋,把双脚架到千妤身上;
千妤还会像狗一样,睁着无辜大眼睛,驯服舔舐,如婳温热酸咸的丝袜。
她依旧坚信,那就是小时候,妈妈下班回家后,幸福的讯号。
温柔的催产素,顺眼泪不断代谢。
千妤侧卧在床上,手伸进内裤,里面已然黏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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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挣扎后,千余终于冷静下来。
心头酸痛消失,取而代之,是丝丝冰冷恐惧:
生日蛋糕,千妤提过,可提拉米苏,如婳又是怎么知道的?
千妤坐起来,拿着塑料小勺,挖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就想如婳说的,甜蜜和苦涩,恰到好处地融合,在舌尖温柔散开。
陈念汐迷人脸庞,又在千羽脑海中浮现。
千语双眼模糊,把这怪罪于蛋糕,小声嘟囔:
“什么嘛,腻死了,一点也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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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千妤来到当地医学院。
她听说,今天有一场专家讲座。
千妤穿了条碎花连衣裙,身披乳白短外套,脚下踩着精致皮革凉鞋,头发也用心打理过。
不知道的,还以她是,某个名教授新娶的秘密娇妻。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一群制服女生,从大门鱼贯而出,叽叽喳喳。
千妤伸长脖子,焦急张望,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千妤想叫出声,可内心羞怯,让话哽在喉咙里。
但淌遍全身的冲动,迫使她迈出大步,拨开人群。
很快,那人也认出了千妤,脸上表情僵住,扭头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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