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老师的话」,英语老师很明显地意外,满腔教育我的话哽住,只能化作虚假的笑。
赵可馨得意万分,却还记得装委屈,又好声好气地谢谢我给她安全感她说自己怕蜘蛛,不敢坐在靠窗位置。
明明怕蜘蛛的人是我。
所以现在,我座位前面是饮水机,左面是布满粉笔灰、水泥块和墙皮的窗台,右手边是赵可馨,桌面上她的东西把我那里变得一片狼藉。
赵可馨声音里的得意几乎藏不住,潘奇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她每次都目睹了一切,但不发一言。
走过去的每一步,我都想像从前那样,揪她起来然后一字一句地警告她。
我甚至能想到,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她会有多怕,会怎样虚张声势地嘴硬,又会怎样灰溜溜地认怂。
但我最终没有这样做,我只是冷着脸把赵可馨的东西扯起来,摔在她桌上,一副不屑同她纠缠的样子。
她明显还是害怕我的,也果真只敢含糊不清地哼一声,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消停了几分钟,几乎是我目光瞟向课程表的同时,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哎呀潘奇,下节英语课欸!我最喜欢上英语课了!」
我一时怔忪,心底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疲惫和倦意,头脑叫嚣着想说些什么。
但我没办法累,即将面对英语课的章漪,不该是这样子的。
于是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几年的肌肉记忆,掏出英语书和练习册,书脊砸在桌面上响得清脆,我打了个哈欠,垂下手去。
赵可馨又一声「嘁」,我没理会,左手却藏在衣襟和墙体间攥紧了拳。
暖气片的铁锈味腥又冲鼻,脱落的墙皮带着墙灰簌簌砸下,角落里蜘蛛网被挂得浑浊,像我狼狈不堪的青春。
2.
其实当时英语老师拉偏架顺便给我扣帽子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意料之中的,和她吵架。
我想明确地指出她的错误,甚至会揭开她的假面,明明白白地指出她给我扣锅的目的,最后坦荡地拒绝这些不合理的东西。
但我犹豫了。
就好像敢为自己争辩是错的一样,我下意识否定了这个念头。
我因为为自己争辩,受了太多本不会有的委屈。
比起敢说敢言后的狂风骤雨,这一次我选择了龟缩。
「来王佳欢,翻译一下,说说这道题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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