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现在氛围别扭,可楚扶暄固执:“我怎么能……”
“没什么能不能的讲究,好歹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可以相信我处理得好。”祁应竹打断。
楚扶暄见状微微怔住,这会儿没有时间交谈,两人从而匆忙地散开。
接下来,他游魂似的回到工位,故意迟迟地拖着不下班。
想到空荡荡的泰利公馆,睡床上也是辗转反侧,楚扶暄宁可泡在公司消磨。
遗憾的是晚上九点过后,周围员工陆续离开,顶灯也开始零落熄灭,他总不能赖这里不挪动。
终究撑着疲倦的躯体回到家,楚扶暄机械般地洗漱和上床,怔怔地朝天花板发呆半晌。
与老东家针锋相对完,他觉得自己应该会沉浸往事,实际却截然相反,满脑子全是祁应竹的一举一动。
他俩是否为此有了隔阂,那到底怎么做才能圆满,需要他剖开全部给祁应竹观赏?
凭什么,凭什么祁应竹可以让他做到这种地步?楚扶暄无声地朝自己质问。
作为上司和下属,公事上能够协作即可,自己没有义务交代更多。
再作为逢场作戏的同谋,他们有权力各自保留,涉及到隐秘之处,对方也没有立场越过界限。
对,祁应竹没身份要求他如此袒露,楚扶暄想到这里,在偌大的房间里吸吸鼻子,抱着膝盖蜷缩起来。
他闭上眼睛却毫无困意,只觉得浑身苦涩酸胀,从内心可以泛滥到指尖。
刮了刮柔软的枕头,楚扶暄睫毛微颤,无法自抑地纠结着——祁应竹很重视,甚至很可能烦恼。
正在失眠之际,门口远远传来动静,他登时慌乱地“靠”了声。
楚扶暄心里完全没数,盘算不好如何迎接对方,索性着急地裹紧了棉被。
熄灭了习惯留的那盏壁灯,他摆出安然姿态,佯装这会儿已经睡着。
祁应竹先去了浴室,水流声开得很小,大抵是不想打扰卧室那一份静谧。
饶是他颇有自觉地降低存在,楚扶暄还是感到心乱如麻,半夜里心魂不定,一起一伏被系在自身以外的地方。
气自己轻而易举被影响,又不肯直视这份在意,他悄悄抱怨,都怪祁应竹这个祸患来招惹。
继而楚扶暄忽地警觉,双方分别前的插曲不太愉快,万一祁应竹朝他置气,他们岂不是在冷战状态。
这会儿他竟忘记主动搬出卧室,以祁应竹那睚眦必报的脾气,待会儿看他貌似睡得正香,会冷嘲热讽还是赶他离开?
楚扶暄闷闷地反省着,太不够聪明了,他如何沦落到这种境地!
而祁应竹更是讨厌,不与他保持界限也就算了,偏偏搞得不清不楚,害他晕头转向模糊了分寸。
双方打破距离以来,楚扶暄曾有时不时的晃神,偷摸地推敲过,祁应竹是不是对自己心存好感?
这个猜测值得他去难为情,进一步不知道怎样招架,退一步又放不下记挂。
然而现在,他懊恼地深呼吸一口气,勒令自己不准再随便动摇。
楚扶暄回忆他们最开始的交集,凛冽的冬日园区里,并肩穿过一棵棵玉兰树,偶尔越过沉浮的香气交织视线,两边的眼底没任何躲闪和隐藏。
起初他的心口也不会作乱,像树间含苞待放的花朵,稳稳地悬在枝头上。
假结婚而已,楚扶暄重复那时候的默念,直白地互相解决需求,没那么多欲说还休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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