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笑眯眯地握住妫越州的手,承诺道:“我一定听从组织安排,打明儿开始一个人也不放出去,只等着咱们胜利的钟声啦!”
妫越州有样学样握住她的手晃了晃,道了声别后就再次跳窗走了。
一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何衷我才收回视线,这时却发现贺良征目光幽幽。
“……我说的不是实话?”何衷我理直气壮,“早在夏临昕她们在校内向那些家长宣讲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该给她们点惩戒,是不是你不许?”
“那算是正常的学生活动啊,”贺良征拉长声音说,“你生气究竟是因为她们在校内宣讲,还是因为在宣讲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摆好的越州的优秀毕业生照摔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衷我一下蹦了起来,面色胀红地反驳,“她的毕业照关我什么事?我看你才是因为这件事才故意包庇!你方才怎么不跟她说呢?”
贺良征好整以暇地望向她,缓声道:“我这才问了一句,你那里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何衷我咬住牙,表情不善地瞪她。
“我只是觉得,”贺良征掩下自己嘴角的笑意,“你对待越州一直有种‘舍我其谁’的斗志,哪怕是她的照片。学生们要是阻碍了你向她的例行致意,何老师一定也会很生气的啊。”
“……你就是报复。”
何衷我平复好了呼吸,一字一句地说道。
贺良征恍若未闻,继续端起了自己那杯尚且温热的茶,笑眯眯地品了一口。
*
街上行人颇多,在路旁警戒值守的官兵不敢松懈,各个的眼睛瞪得像是晚间狩猎的猫头鹰,墙壁路杆上也贴了不少通缉像。
妫越州在一张人像前驻足,时代进步了,通缉像还是她当初入职督政署时拍的照片。妫越州盯着相片中的自己,联想到当初在回忆中见到的那张通缉像。
或许命运就是重复。
她耳朵一动,压低头上的兜帽,突然抬步转身离开,在人流中几个转折,便孤身来到了一条孤僻的小巷子前。身后的脚步声也渐渐清晰起来。
跟来了两个人。她不以为意,继续向巷子中走去。
然而这时,箱子外却又突然传来了清亮的卖报声——
“‘魏秘书长再度觐见皇帝,新旧两党停战在即?’官爷,买张报纸吗您?!”
两个腰间配枪的官兵原本只将注意力放在妫越州身上,猝不及防却被这个报童拦住了脚,她一边叫喊一边高高举着报来回扬着。两人视线被阻,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妫越州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滚开!”一人欲伸手将那报童推开,她却如泥鳅似的滑不溜秋又退到了一旁,似乎吓了一跳还顺着二人的视线向后看。
“大爷的,我毙了你!”
那两人窜进巷子中左顾右盼,半个人影都寻不着了,其中一个不免恼怒,便朝那报童举起枪来。
“杀人啦!!!”那报童的嗓子可亮得很,一边叫着一边向外跑,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你放下枪!”另一个人忙将同伴的手枪打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现在什么情形!万一再闹出个什么新闻来,你可瞧着上面还饶你吗!”
那人愤愤不平,可也不敢反驳。两人都是京都衙门的官兵,对于两党相斗情形仍有阴影,自然不敢再闹个“民变”给旧党招黑。他们追出巷子,发现那报童早已隐没来人流中,路边还有一些人在好奇驻足。
刘凤妮仗着自己身量小钻着人缝里向外跑,一口气跑出了许久,才在一个拐角小心翼翼回头看。发现没人追来,她大大松了口气,拿着手里卖剩下的报纸给自己扇了扇风,一回头却险些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妫越州倚在墙边,正从容不迫地望着她。
“……嗨?”刘凤妮好不容易才平复好自己的心跳,才举起手试探性地向她打了个招呼,脚步却有悄悄后移的趋向。这态势中既十分惊喜又格外畏惧,倒像是那些喜兽的人类头回见到那据说“从不吃人”的猛兽时的样子。
“刘凤妮?”妫越州笑了下,问,“刚刚你是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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