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知想着,又觉得心脏有些不舒服,每次她想起钟离寂的时候,似乎都会有这种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
“不至于吧?”薛遥知不免有些不解,她捂着心口,低低的呵斥:“不准痛!”
像是被分了心,薛遥知果然好受了不少,她熟稔的跃下水面,往极深的水底游去,然而这一次这水底比她想象得要漆黑得多,水底的阵法不知何时黯淡无光,她暗道不好,立刻下沉。
薛遥知脚尖虚虚的落在了阵眼中央,却不见本该沉睡于此的蛟龙,她本以为是钟离寂苏醒,鼻翼间却飘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借着血月的微茫,勉强看清四周漂浮着的血雾,却不见尸身。
薛遥知暗道不好,连忙上游,岸上似乎传来了响动,她破水而出,想也没想的就用雪峰射出凌厉的箭矢——
她带出的水花四溅,落下时犹如水帘,光线昏暗,朦胧了她的视线,她只能模糊看见,身形高大的男人侧身避开了她这一箭,但脸颊仍是被带出了一丝血线。
水帘没入水中,薛遥知看见熟悉的身影蹲在岸边,朝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抬起手,指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那条血线,张口就夸:“知了,好厉害。”
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
然后以比平日里更快的频率跳了起来。
被喜悦充盈的心脏,感知不到其他的情绪,她下意识的按住跳个不停的心,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都忘记该说什么了。
或许她该说一句你终于醒了。
但她还未有动作,就见钟离寂一跃而下,落入水中,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双眸明亮,脸颊上的鲜血散开,竟也让他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抹血色,看起来又是精神极好的模样。
钟离寂看着薛遥知呆呆愣愣的模样,觉得少见,薛遥知是难得看着她发呆的,他很是稀奇的说:“怎么这样看着我?”
一句“你终于醒了”堵在嗓子眼里,薛遥知想说话,但刚发出一丝声音,眼眶便跟着红了,溢出唇角的也是一声哽咽。
钟离寂伸出粗糙冰冷的指腹,给她擦了擦泛红的眼角,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你看哪次我没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
他又忍不住窃喜,不过是被砍了一刀,薛遥知如今见他竟会有这么大反应。
薛遥知听着他无所谓的语气,忍不住咬了咬牙,只想给他一巴掌,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先前是什么情况啊?
她抬起手,带出一阵水花。
钟离寂微微歪了脑袋,看着她。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是赚的。
薛遥知指尖落在他的脸颊上,新绿色的灵力亮起,将那丝血线消了。
钟离寂更高兴了,他搂着薛遥知的腰,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温柔:“知了。”
稍稍缓了一会儿,薛遥知的情绪好了一些,她低头看了眼,他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外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
之前的伤都已经愈合,只留下大概率是去不掉的伤疤了。
薛遥知看他这样还是想给他一拳,但没舍得打在胸口,只虚虚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惩戒:“不准抱我。”
钟离寂不放:“你又拒绝我。”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薛遥知用了力推开他,用严肃的语气问他。
钟离寂看着她的表情,一时不敢造次,稍微松开了她些,语气随意:“也就一日吧。”
薛遥知顿了一下:“半年。”
钟离寂得意:“才半日。”
“你耳朵被水泡涨了?”薛遥知重复:“我说半年半年半年,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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