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气势弱下来,肩膀无助地蜷缩着。
陆鹤南的心立刻软了,靠近一步,注意力转移,手指插.入她乌黑的发间,从发顶抚到胸前发尾,带着薄茧的指节在发尾内侧故意停留,顺手掂了两下藏在她发丝之后的那朵云。
“宝贝,你刚刚说得那些话,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喉结滚动,陆鹤南的声音莫名哑得厉害。
梁眷心虚起来,抿着唇,明知故问:“什……什么话?”
陆鹤南挑了挑眉,好似非礼勿视般,只玩味地瞥了一眼梁眷扔在地上的浴袍,似是在无意提醒、无声复述她方才仿若飞蛾扑火的献祭。
梁眷垂着眼,默不作声地听着,倚在洗手台边,指尖扣住边缘,掌心立时潮了。
“你教我,该怎么在这里——”陆鹤南故意顿了顿,环视了一圈,确认了几个可以勉强一试的位置,蓦然低声笑起来。
他无师自通,所以换了措辞。
“乖,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在这里占有你?”
第一次深夜加班,第一次隔着电话免费听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非礼勿视,第一次被用心对待的患者不礼貌地挂断电话……在新年夜里被迫经历了无数个难以回首的第一次,独身一人的钟霁忍不住在车水马龙之中暗自神伤起来。
今年的年终奖,他一定要狠狠敲诈陆鹤南一笔!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开车回去的路上,钟霁仍在思考如何从陆鹤南身上讨回巨额精神随时费。
可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壹号公馆的主卫内,影子交叠,热气缠绕,潮湿的瓷砖墙壁上,激起一层又一层剧烈的水花。
京州的雪势看上去来势汹汹,却并不像北城那样,会洋洋洒洒地从天黑下到天明。
生物钟催人从绮梦中醒来,陆鹤南睁眼的时候京州刚刚迎来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积雪消融,纱帘垂落,还算和煦的日光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从窗边蔓延到床上。
梁眷累了整夜,现下仍靠在陆鹤南怀里昏睡着。
元旦过后的这一周,是中晟决策层最忙的时候,陆鹤南处理完需要批示的公文,已临近上午十点,梁眷的手机也是第三次在掌心震动起来。
眉头紧锁,陆鹤南无措地盯着闪烁的手机屏幕,最后俯下身亲了亲梁眷的眼皮,温声哄她睁眼。
“醒醒,妈妈打电话过来了。”
“宋女士的电话,喊我干嘛?你自己接。”梁眷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表示自己拒绝接听电话,转而将脸埋进陆鹤南的颈窝处。
陆鹤南吞咽了两下,在按下接通键前,到底是贴心预告了一句:“是你妈妈的电话,这已经是她打来的第三遍了。”
不等手机贴在耳边,梁眷就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几乎同时,梁母的质问声也抵达耳畔。
“平时工作的时候不接电话,怎么现在休假了也不接电话?”
梁眷拥着被子靠在床头,不自在地解释:“妈妈,你也说了我现在是休假,谁放假的时候不睡觉啊?”
“你嗓子怎么哑了?”梁母警觉起来。
“哑了?没……没有吧?”思绪回笼,想到声音不成调的昨夜,梁眷立刻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那个……最近京州降温,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梁母关心的训斥了一句,而后顺理成章地引入正题。
“你回家吧,妈妈照顾你两天,我已经让你爸给你买好回滨海的机票了。”
回滨海?怎么这么突然?
梁眷大脑宕机了一瞬,连忙推辞:“妈,我工作——”
“我已经提前问过昕然了,她说你直到今年五月之前,都没有工作了。”梁母轻笑一声,气定神闲地阻断了梁眷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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